想自由

小孩子不懂事随便写的

提心吊胆的春天

不被理解好像是少年人特有的阵痛,黄垚钦在某一段时间里短暂又小心地避开,而后一头扎进荆棘丛。输得不敢看观众席的时候,或者整个队伍都挨骂的,或者有些太尖锐的话只是对他说。彼时尚未完全撑开的保护罩太薄,幻想和现实之间却好像总隔着很厚的隔阂,厚重到靠近都显得渺小。窒息感以及被淹没的恐慌只有在夜里被暗色暂时掩蔽。然后就做梦。黄垚钦其实很少做梦,从小到大。即使梦到也是无关痛痒的日常,别人梦到鬼怪和杀人犯的时候他就插不上话,只能坐在课桌边很轻地附和一两声。也不显得怪异,他一直很安静。那个时候梦到在树荫下看天,然后被暴雨淋成落汤鸡,跑回家的时候天空的一角不太明显地露出太阳的轮廓;现在梦到一个人穿过潮湿的雨和潮湿的人群,他好像能看到高楼后面巨大的影子,然后猛地挨了一盆水,才发现天空上有好多好多人,以及另外的城。

他不太信神神鬼鬼的东西,也不信什么预感。所以那些无疾而终的梦到今天也没有人听过,他只能隐约从自己的潜意识里咂摸出那些事情好像仍然没有过去。后来拿到fmvp的那天晚上无畏过来恭喜他,眼睛亮得吓人。真奇怪啊,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眼睛?清融张了张嘴,最后又不知道怎么说谢谢,两个字也未免太短,于是只好囫囵吞下本来的台词。杨涛拿着半杯清酒碰碰他小臂,问他怎么赢了还没声音,好歹说说话。他愣了一下,牛头不对马嘴地问:你做不做梦?好像是替那个曾经在新人墙撞得头破血流的自己问,又好像只是朋友间的闲谈。清融记得某张的脸酒催得泛红,在半明半暗的角落显得笨拙,他说:都不记得了,但是你真的想知道,我争取今晚做一个精彩的告诉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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